她为自己的胆小搪塞:“怕你酒后驾车不安全。”
冉牧朔不由分说帮她开了副驾门:“要死一起死。”
杜罗罗扬头盯住他看。
月色本就撩人,何况是喝过酒的,她双颊绯红,很像是初识的那个下午,总是有这样恰到好处的掩护,不然她此刻应该是不出意料的红晕。
他说:“上车吧。”
罗罗咬咬牙坐了进去,心里想着:全赖不靠谱的醉意作祟,我绝非心甘情愿。
起初两个人都没有讲话,等红灯的时候,冉牧朔突然问:“你胳膊是怎么回事?”
杜罗罗昏昏沉沉像是要睡,实话实说:“犯冲,一听说你要回来就莫明其妙摔了一跤,平时天天摔也没事,这次就那么寸劲儿。”
冉牧朔不由笑起来。
罗罗转过身,侧卧在座位上正对他:“你笑什么笑,都是你害的。”
他不理,继续笑,只是微微的,还是那样迷人的弧度。
她又想起来了什么,喃喃像是自语:“为什么不是现在才遇上你。”
为什么不是现在才遇上他,偏要在那么早以前就遇上了,偏要在她最固执最自以为是最骄傲任性的时候遇上他。
那时候面临毕业,所有逃避过的问题一股脑摆在他们面前。
冉牧朔要出国继续深造,她找了好的工作要留在B市。
他在很小的时候看名人录就生出出国念书的理想,十二年小学中学,四年本科,那么多年,意志坚定没有动摇过,只那一次,面对她婆娑的泪眼,面对她离开的背影,他迷茫了。
他一直以为杜罗罗不会那么坚持。
理想与爱情,是很完美的选择题,血气方刚的时候不知道怎样叫放弃,后来才明白,得到的往往不比失去的多,只是谁都没有妥协。
应了那句流行的话语,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分手。
算是罗罗先放的手,可是,是为了成全冉牧朔的义无反顾。
她还是在问,抓住他的胳膊问:“你为什么偏要那时候要来招惹我。”
冉牧朔目视前方,牢牢握着方向盘,似是毫不松动。
罗罗虽没了力气,却也是抓着他的胳膊不放。
她知道,如果是现在遇着了他,自己定会收了行李天涯海角都随着他去。
可是,到底是晚了,想通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。
“你说啊,为什么?”
她不断重复着,声音越来越小,几乎微不可闻了,却还在问为什么。
然后,突然清醒了一阵,放开手躺了回去,再开口就成了:“你为什么还要回来,在国外不是挺好的么?”
还是醉着啊,他脱下西装盖在她身上,问:“那你让我什么时候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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