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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琛默不做声地跟着他身后,把湿答答T恤脱下来拎在手上,露出线条优美的肩背和柔韧的细腰,平坦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项锐辚拿着两杯姜汤转过身时,蓦地看傻了眼。
少年健美劲瘦的身体沾着水珠,在阳光下染了一身光茫,眩目夺神,项锐辚为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皱眉,幸好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及时让他恢复常态,清了清嗓子,面无表情地递对巫琛一杯姜汤,声音硬梆梆地命令:“喝了它。”
那股被理智压下的燥懊冲动卷土重来,甚至比昨天夜里更加猛烈,欲望如同困在牢笼中的猛兽,嘶吼着想要挣脱束缚,固若金汤的理智出现了裂痕,却仍尽最大努力在坚守阵地,项锐辚硬生生地别开目光,把那杯辣中带苦的液体一饮而尽,借以平复胸中的悸动。
难道是因为禁欲太久,才会对巫琛产生绮念?
他不是什么道德君子,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侵犯这个单纯干净到几乎透明的少年,何况对方对他的龌龊心思全然无知,仍然一心信任他甚至崇拜他,他宁愿粉身碎骨也不舍得做出一星半点伤害他的事!
类似于亵渎神明的罪恶感在胸中漫延,项锐辚没陪巫琛在码头等游客集合,他像被鬼追着跑一样,落荒而逃,回到车上换了衣服,拿起丢在座位上的手机,开机,铃声随即响起,项锐辚按下通话键,有些不耐烦地说:“喂?哪位?”
“阿辚,是我。”
彼端的声音依旧像从前那样温润柔和,项锐辚身体一僵,皱眉道:“骆清?”
那一瞬间,时间停止了,恍惚着重现昔日的错觉,那些无法忘怀的时光飞快地流淌着,黯淡的色彩也霎时鲜明起来。
11
“阿辚?你在听吗?”
骆清的声音略略抬高,把他的思绪从回忆中拽出来,项锐辚深吸了一口气,问:“有事?”
简单到骨子里的无情询问让骆清不满地嗔怪:“阿辚,你真是一点都没变,我好不容易才查到你的联系方式,打了一天电话给你,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?就算是普通朋友也……”
“没事我挂了。”
项锐辚打断他的话,胸口充斥着胀闷的疼痛,让他没有耐心去和颜悦色。
“别别,阿辚。”
对方的声音一下子软了,充满乞求的味道:“阿辚,你回来好不好?难道你以后要永远这么躲着我,在外面流浪一辈子?”
他什么时候躲他了?眼不见心不烦还差不多,项锐辚耙了耙头发,说:“你管好自己就行了,我的事和你不相干。”
“阿辚!”
骆清又急又气地叫出来,说:“你知道你这样我多内疚吗?我从来没想过跟你分开,我们……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啊,你根本不需要这样自我放逐,回来吧,阿辚,你要什么我都给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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