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因茨捻起阴白的手指,掏了掏耳孔,“您老自己听听,哪有亲爹这么咒自己儿子的。”
老水母被他噎了下:“那我还能怎么说?”
海因茨轻飘飘回:“您该祝我官运亨通。”
老水母握紧触手,不自觉重新打量儿子一眼。
当初那个粉蓝粉蓝一拍脑门就会喷水的玻璃球,已经长成了r级片里触手乱飞的反派,坐在阴影里,优雅倜傥……颇有几分他年轻时候的影子。
老水母摇摇头,以过来人的口吻说:
“你登得越高,就会摔得越狠。
别看你现在位极人臣,人人都捧着你,有朝一日走错一步,也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。”
一抹幽光从监狱的栏栅斜透下来,海因茨的嘴角若隐若现:“错。
只要我站在所有人头上,就没人能踹我下去。”
老水母惊恐一瞥,敏锐地问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尖头皮鞋翘了翘,海因茨不紧不慢站起来。
老水母知道他要走,又忍不住朝着麦克风喊:
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老子弄出去?”
“外面多的是人想拿我的把柄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作为我的亲爹,您还是在这里安享晚年吧,对您,对我,都比较安全。”
老水母据理力争:“儿子,儿子别走,你把我放出去,我还能帮你出谋划策。”
海因茨扶着门框,斜眸看过去,惋惜道:
“我的团队,不收上届政斗的失败者。”
老水母:“……行了,滚吧。”
海因茨满意地点点头,看来亲爹这些年在牢里的反思效果很不错。
他不接受老水母参合这事,倒不是因为亲情淡薄。
海洋世界等级森严,弱肉强食,几乎靠血统决定一切。
所谓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,虾米啃水母。
从食物链底层爬到这里,海因茨决不允许自己出现半点差误。
老水母偷偷背叛主子,会被伊苏帕莱索拿住。
他可不会。
况且,给别人当看门狗只是一时的,海因茨在暴君和伊苏帕莱索新旧两股势力之间门骑墙,冒这么大危险,所求当然不只是出人头地。
他若有所思:“整个星际里,好像还没beta做皇帝的先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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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回思绪,海因茨一口饮尽白兰地,融化的冰水冻得他龇了龇牙。
转向副秘书时,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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