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新邻居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,依旧用亲切带笑的声音说着话,“你叫什么?”
……别再找我说话了。
林温成了绷紧的弓弦,电梯缓慢上升,他背后出了冷汗,阖了阖眼,才找回说话的感觉:“林,温。
”
新邻居显然发现了旧住户异于常人的表现,但不动声色,没有表现出来:“抱歉,我身上的酒气让你不舒服吗?公司聚会,不得不喝了两杯……”
叮。
救赎般的声音响起。
电梯门打开,林温摇了摇头,小声说了句“没有”,不等庄南说话,立刻逃命似的钻出电梯,像只得到自由的鸟儿,动作迅捷,转眼消失。
庄南喝了几杯酒,思维比平时迟钝些,望着林温逃也似的跑了,茫然地眨了眨眼。
新邻居似乎不太欢迎他。
2.
再次碰见新邻居,是在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。
夜色已深,二十四楼的楼道里空空荡荡。
林温拎着垃圾袋,打开门,声控灯敏感地亮起,对面总是紧闭的大门门口边倒着个人,在寒冬腊月里,意识不清地发着抖。
林温连忙走过去,还未靠近,就嗅到一股浓烈的酒气。
他犹疑着,推了推那个男人,发现他只是醉过去了,顿时放心。
声控灯又暗下来,他跺了跺脚,四周亮起的瞬间,背对着他的男人不太舒服地转过身,那张俊美的面孔彻底暴露在他面前。
即使闭着眼,依旧让人心动。
活了二十多年,林温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“活色生香”。
他的脸颊一阵发烫,注意到男人领口有个显眼的口红印,稍微一怔,心头涌过怪异的感觉——虽然随意揣测人不好,但这位新邻居的职业着实存疑。
长得帅,深夜出入,每次见面都喝了酒,衣领上印着暧昧的口红印……
嗯,不能随便歧视别人,职业不谈高低,身份没有贵贱。
林温定了定神,回忆起他的名字,轻声叫:“庄南,醒醒,回家了再睡。
”
面对着一个不会说话的邻居,林温的紧张感消失了大半,又叫了几声,都没得到回应,有些无奈。
这是睡死过去了。
A市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十来度,出了暖意融融的家,迎面便是割人肌骨的冷风,即使在公寓楼道里,也没好多少,这才几分钟,他就觉得手脚麻木,失去知觉了。
要是任由这位邻居在这儿躺一晚,可能明天就会上头条新闻。
林温咬了咬唇,结结巴巴地说了声抱歉,伸手在庄南的兜里掏了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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