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却不得不多心。
鉴于昨天的红酒事件,她谨慎了很多。
如果、如果昨晚那瓶酒真的是他刻意安排的,那么倘若他今日在马上做了什么手脚,那她岂不是有生命危险。
她毫不怀疑,以纪霖深的脑子和手段,这点伎俩对他来说轻而易举。
如果她没有这么幸运,如果不像昨晚一样碰巧那瓶红酒只剩下三分之一了,如果她从马上跌落下来,或是马突然失狂,那么没人能救得了她。
她必须对自己的安全负责,因为现在温家就靠她了,她不能出一点意外。
于是,温蔷转而笑着对徐总道:“徐先生,我就不骑了,我不太会。”
“嗐,不需要你会骑。
我这里有驯马员,你就坐上去,他牵着你慢慢逛一圈就行。”
徐总考虑得很是周全。
“还是不用了,我胆子比较小,拍摔疼了。”
温蔷摆摆手。
见温蔷坚持不肯,徐总也不勉强她,让她去旁边的房舍喝杯茶暂且休息。
两人交谈间,听到旁边一阵马的嘶鸣声。
温蔷看过去,见纪霖深已经翻身上了一匹马。
那匹马非常矫健,棕色的皮毛光亮,腿部结实有力。
但他以更有力的姿态将它控制得很好,坐在马背上,身形挺括,腰背处的衣服紧绷着,轮廓充满了力量感。
他双手牵起缰绳,很是熟练地一抖动。
马收到信号,便纵身跃了出去。
全程没有看温蔷一眼。
马匹迎风驰骋,扬起一路尘沙。
纪霖深的马技很好,客观来说,各方面都可圈可点。
动作干净又利落,看似松松地拉着缰绳,却有一种绝对的掌控力。
温蔷记得,以他小时候的家境是没有条件进行马术训练的,应该是后来才学会的。
但这么短的时间里,技术竟然能做到在周围那些人当中一骑绝尘,也算是天赋了。
配合上一副优越的身材,笔挺飒爽,像是天生带着贵族气。
纪霖深纵马朝着地平线奔去,嗒嗒的马蹄声势如破竹,好像没有什么能够阻碍他的目标。
温蔷注意到,一路路过的农场女服务生都盯着他远去的方向看,直到那个身影变得越来越小。
她收回了视线,朝着休息的房舍走去。
——
马场的后面是一个室内射击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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